熊伟
本站通讯员:熊伟
中铁四局集团

书香同行

       孩时,背着母亲用“的确良”布缝制的书包,赤着脚涉过溪水穿过森林,绕着弯曲小道踏着一路泥泞走向我心中的圣地——学校。在启蒙老师的引领下走过三个春秋,当我认识了将近千字的时候,才发觉仅仅几本课本非常单调。于是,就四处找书读。我居住的村庄没有哪家是书香门第,更找不到四书五经唐诗宋词。幸而堂伯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在外行医时带回不少小儿书和些许报纸。放学回来,用简短的时间完成作业后,在母亲没有安排家务活的时候,便躺在床上阅读。懵懵懂懂地读不求甚解地读。也不知道从中吸收了多少营养。只记得三年级的第一篇习作《我的筑路父亲》被老师拿在班上当范文,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表扬我写的作文具有初中水平,其实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初中生的作文是个什么样子,只是在习作中把平时在报刊上读到的好词好句搬了上去。从那时开始,我便在完成学习任务之后大量读书。有一次,亲戚送给我家几把手工挂面,那面条的包装纸上印有中学生的作文,我硬是缠着母亲把纸撕下来给我读,母亲在我渴求的目光中忍痛割爱把面条包装纸撕给了我。每年的两个假期,我只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可以完成假期作业,剩余的时间除了帮母亲砍柴割猪草之外,就是在家里翻阅找来的书报。最惬意的是阴雨连绵的日子,一个人躲在小屋里一看就是四五个小时。为了满足读书的欲望,我和堂姐常常上山去采蘑菇,挖草药。赶集天拿到街上去卖,换得钱再到书摊上去租书看。
       时光流逝,小学五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带着对山村小学的依恋,带着理想的毕业成绩,十二岁踏进了中学的门槛。中学时代,是一个人成长的黄金季节。我很幸运地在班主任的家中看到了很多书,他家里的书和现在的学校图书室相比数量差之甚远的。然而,那个年月,在我幼小的心灵深处,简直是一汪书海。我遨游其中,从《诗经》中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到胡适的“两只花蝴蝶,双双飞上天”……
  短暂的三年,告别了中学的那片绿阴和老师同学。怀揣着滚烫的录取通知书,在一个细雨连绵秋天的早晨,我跨进了高中的门槛。在那里,我见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听到了许多新鲜的故事。抖落中学一路奔波的疲惫,加入了学校学习会,我就想努力在县报刊上发表文章。每天下午都浸泡在图书馆里阅读报纸《诗刊》……对文学狂热的爱使我对校花班花的不屑一顾。埋头书斋,品读名家的经典胜过护城河边的约会,胜过柳荫下的甜言蜜语。一边读书一边信笔涂鸦,书写自己的心事,丢进绿色的邮筒,遥寄远方,相信总会有人读懂。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由于勤奋读书,勤于笔耕,我的名字频频出现在县、市报刊上,每次作文比赛我的名字在学校的宣传栏上都被排在获奖者的行列里。直到1988年的春天,我子承父业,开启了“铁二代”筑路人的梦想,目睹父辈们在工地上挥汗劳作,全然忘却了自然环境的恶劣,汗水浸泡着他那钢铁般的身躯,烈日将他们的后背烤的红通通的,犹如一块刚出熔炉的铁板。那种敬畏和崇拜的心理绝对是发自内心地尊敬,我一边工作,一边从未间断写作。在我从2006年开始创作在《中国中铁报》、《铁道建设报》陆续上稿、我的征文《拼命三郎、李保国》在中铁四局《四局团讯》 获得二等奖,我高兴得一个晚上没有睡觉。 获奖后我感受到,陪伴我度过工地孤单寂寞的时光,感觉到心灵的天空阳光一片。     
风雨过后是彩虹,后来我坚定了写作的信心,与工地所受的各种困难相比,写作带给我的不是辛苦,而是充实。我始终觉得,写作出去获取素材是体力与脑力的完美结合,更能体现一个人的综合能力。每当工作之余,趴在床上,进入“诗书在案,香茗在侧”的美好境界,劳累顿消,同时或多或少地获取一些自己以前不具备的知识和信息,为自己的创作储藏一些必要的素材。我常常想:多读几页书,最低境界可以不让自己和朋友在酒桌聊天时,内容总是臭芝麻烂谷子之类的陈年旧事。
  如今,我已不惑之年,依旧蜗居在僻远的乡村筑路,我把筑路化为精神的财富和诗思的养料,在玉石般的筑路中刻上一轮弦月,照耀黑暗的午夜,坚守一方净土,与书为伴、书香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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