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文/王春燕
“哦!你是静宁人,听说你们静宁苹果可是相当的好吃”,这是上大学以来,身边的同学和同事对我的初印象,每到这个时候,我也会借此美美的宣传一下我们静宁的苹果。提起静宁,烧鸡、苹果、大饼这三件套,无论是走进静宁的友人还是离开静宁的亲人,都是必不可少要品尝的和带走的美食。尤其是静宁苹果,家乡人俗称“红富士”,曾经一度火红了大江南北,除了畅销国内市场,近年来,静宁苹果更是走出国门,在东南亚、越南、中东、欧洲等地建立了销售网络,并通过跨境电商模式出口到“一带一路”共建国家如孟加拉国和印度尼西亚。当没每年的金秋十月来临的时候,静宁便被绚丽苹果香弥漫,这是静宁苹果成熟的色彩。漫山遍野的苹果树,红彤彤的果实挂满枝头,仿佛一盏盏喜庆的红灯笼,照亮了城纪大地的秋天。静宁苹果在这个季节里更是展示出了它迷人的姿态。色泽鲜艳,如火焰般绚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果形端正,圆润饱满,散发着无尽的诱人果香。
我与静宁苹果的故事,自打出生记事起,便结下了深厚的缘分。小时候家里苹果树苗子还没有长高的时候,唯一解馋的水果只有杏子,每当给领居家帮忙摘苹果的时候,我会趁大人不注意,蹲在树底下大口大口的把酸酸甜甜的苹果塞满嘴里,那可真叫一个过瘾啊!过了几年,父亲种的苹果树不知不觉的就长高了,在苹果还是很青很绿的时候,我赶紧摘一个偿一个,过几天再偿一个,就这样我摸清了哪几棵苹果树是早熟的。苹果好吃,可培养苹果的工序可一点都不简单,施肥、浇水,打农药、匀花、套苹果袋、摘袋、收仓……每一个程序,可是一点都马虎不得。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打农药和摘苹果。忍不住又想起了那首歌词“摇摇洁白的树枝,花雨漫天飞舞,落在妈妈,飘在纺车上。”第一次给苹果树打农药是在五月份果树含苞待放的时候,妈妈背着老式的喷雾器,精准的瞄准每一个花骨朵,它们仿佛沐浴一般后又尽情的绽放,我负责挑水,那时候的我瘦瘦弱弱的身躯有的可是大大的力量,用麻绳挂着铁桶往上调井里的水,妈妈一喷雾器的水还没有用完,我就已经打满了三四桶水待妈妈备用。在给妈妈帮忙的间隙,我穿梭在果园里,被一片雪白的花朵包围着,簇拥着,那香味、那芬芳、那美景,至今令人难以忘怀。来家里第一次收苹果的是我们那秦安的一批客商,从那开始我便了解到七零八零九零型号苹果的标准是怎么得来的,条红、偏红、光果又是怎样区分的。为了让家里的苹果应拣尽拣,妈妈拿出十八般武艺来给那些阿姨做好吃的,临走的时候,还要给她们每个人兜里装的满满的。因此,每年的分拣苹果,也为当地的妇女带来了一部分收入。冬天农闲的时候,爸爸便拿着一把陈旧的剪刀去果园里修剪树枝,把长短不一的树枝一根根拣起来,摞整齐,对我来说,简直是童年最不美妙的事情,手指缩在袖口里,满果园挪着找太阳,这时候我妈妈便又用她那温柔的语言说“不爱干了回去,谁家娃娃地里干活跟你一样”。有一次,为了尽快完成任务之后去看电视,草草的拾完树枝后碰见我哥,问我拾干净了没有,我说干净了,于是拽着我每碰见一个树枝就把我抽一树梢子,一顿“爱的教育”之后,我再也不敢撒谎了!
如今,父母年迈,苹果树也老了,父亲又亲手挖掉了一棵棵曾经付出汗水和心血培育的果树,我与故土的情结,与静宁苹果的情结,唯有父母寄的那一箱箱苹果让我又一次品尝到了故乡的味道,儿时的味道,吃遍天下苹果,还是静宁苹果最甜、最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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