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文/谢秀灵
“玫瑰”这座门,记录了多少玫瑰们的摇曳与招展,夭折与凋敝,纯洁与妖媚呢?有也不仅有铁凝笔下响勺胡同里的司猗纹、姑爸、苏眉、竹西、罗大妈,还有很多代很多支无名的玫瑰,在时代的延续与变迁中,承载着风雨也沐浴着暖阳,在多彩的土地中扎根生长。
读《玫瑰门》让我感到压抑又幸运,在这种混合的复杂中,我实在想象不出书中描绘的生动形象的女性角色们,在那个时代都是以怎样的方式解救或解决自我的。
是司猗纹下嫁为庄家少奶奶承受丈夫背叛、遭受公公嫌弃时的一忍再忍,是姑爸保持纯洁坚定自我、用爱供养黄猫却双双屈辱地死在硬板床上,是苏眉察言观色、寄人篱下、如履薄冰的在庄家度日如年又混沌地陷入爱情的矛盾与迷乱,是罗大妈投机取巧、蛮横无理、小肚鸡肠教唆与纵容其子不平庸的恶,是竹西对婆婆野蛮专横的反抗抵制、对丈夫懦弱无能的包容体谅、对所谓爱情的大胆追求还是对“孝悌”之礼的遵从苦守?每一帧每一节,都是千千万万个女性,千千万万朵玫瑰在苦难的生活中披荆斩棘、摸索前路的缩影。
纵使当时有时代的艰难,我也无法原谅同为女性对其他女性的迫害。那是一种尖锐的、毫不掩饰的、不计后果的恶意,会导致如姑爸一般那样没有尊严地活又没有尊严地死去让人无法承担与挽回的结果。
而现在时兴的“雌竞”“女拳”“性别对立”这样的标签也不好听。在女性成长的这场玫瑰色战役中,没有绝对的胜利者,或在思想上受到侵蚀与修剪,或在行为上遭到禁锢与雕刻,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后知后觉开始思索与抚摸满身的烙印。
可玫瑰不是只会随春风点头摇曳的点缀,她们有自己的气节。
玫瑰们如何走出玫瑰门,跨越与整理此前所经历的羁绊,也守护与传承女性的爱与温柔,未来一定会有很多、很多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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