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癸卯下岗,甲辰上任。生活节奏快,时间似乎也跟着快。当时光悄悄从手指缝间滑过,我们还来不及叹息的时候,它无情地与我们擦肩而过,惆怅之余,心中便有些空空幽幽的感觉。
年年过来,年年品味。过年真好,升腾于天地间的事那一派祥和气氛。到处是祝福,满眼是喜庆。千家万户,大街小巷,盏盏灯灯,副副联语。笑意写在每个人的脸上,和谐融洽如涌动的春潮四处荡漾。
春节是民间的,是从历史远处薪火相承的。古往今来,中华民族的文人,对于一年的始末这个重要标志,大多敏感的发出一番感慨,因而形成对“一年将尽夜”的长歌短叹。“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王安石这首七绝《元日》,是对新旧交替、万象更新的欣喜,对旧生命死去、新生命开始的感悟,对美好未来的希望和期盼,澎湃着改革的激情。“听烧爆竹童心在,看换桃符老心偏。鼓角梅花添一部,五更欢笑拜新年。”孔尚任在《甲午元旦》诗中,在感受热闹浓烈的春节来临时,也仿佛童心未泯,生命似乎年轻了许多。
一年之中,过年之时最好。这一天千人有千般心愿,万人有万种情感。从政通人和、国泰民安到工作进步身体健康;从庙堂之高到江湖之远,虔诚的祝福,殷切的希望,涨满了每条河流,笼盖了每一处山野。但由于人的际遇不同,过年时所带来的心态感受也是不同。一次过年,白居易正在旅途中,在劳顿之苦、思乡之痛、团圆之盼中写下了“守岁樽无酒,思乡泪满巾,始知为客苦,不及在家贫”的诗句。再看宋代词人姜夔的《鹧鸪天·丁已元日》“柏绿椒红事事新,隔篱灯影贺年人。三茅钟动西窗晓,诗鬓无端又一春。慵对客,缓开门,梅花闲伴老来身。娇儿学作人间字,郁垒神荼写来真。”姜夔笔下的新年犹如一幅风俗画,绿色的柏叶酒与红色的椒酒置于几案,屋外的竹篱看的提着灯笼的拜年人。钟声是新春的降临。词人以清闲自足不愿开门应酬,有梅花相伴,娇儿戏耍足矣。家庭的温暖与人伦的快乐,词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春节,弥漫于人与人之间的又是一份温馨。没有人怄气,没有人计较,人们都在努力创造、奉献、维护一种祥和的气氛。为自己,为他人,为生活,捧出种种有形无形的供奉。也是文化大升华,文明大升华。翻阅《红楼梦》五十三、五十四回,曹雪芹对过年情景的描摹让人身临其境。鲁迅先生写的《庚子送灶即事》等诗文中的过年,让人记忆犹新。丰子恺的散文《过年》、钟敬文的散文《岁尾年头随笔》都写了故乡腊月办年酒、做年糕,烧祭品猪、鸡、鱼、肉,祭菩萨、拜祖宗。买年画,贴春联,接财神等过年中的繁华气象和充满年味的年俗文化。可以说,在中国的传统年节文化中,文人与这种精神文化的联系,是一种独特美丽的文化风景。文人的怀旧,正是他们对传统的认同,是他们的文化的根。正如民俗作家冯骥才说的“年味是文化的丰美”,“如果文化消失了,民族也就没了”。
梦想未来,激情满怀,岁终盘点辉煌,新春始开新篇。年年总是春色艳,改革进取赋新声。春节给了我们很多东西,每一个春节都让我们激动和亢奋。“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2024年,是全面深化改革的关键年,改革、创新将进入新常态,我们要再接再厉,趁热打铁啃硬骨头、闯难关、涉险滩,使改革之花开的更鲜艳。让我们的幸福日子,过得更红火、更充实、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