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带着老妈出去玩,我都做好了万千的准备,但依然会遇到这样那样的突发状况,每次都坚决的说,你再不听话就再不带你出去玩了,妈妈总是边拉着我的手边笑着说,不气不气,我听你的话,我的心一下就柔软了。小时候我是妈妈的孩子,长大了妈妈是我的“孩子”,每次都会好了伤疤忘了痛似的,依然带着这个“拖油瓶”走南闯北。
每次要出去玩了,妈妈忙前忙后,恨不能把全部家当都装在她那个洗的发白的背包里,我一件一件给她拿出来,一转身,她又一件一件装了回去,说是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日难,让我哭笑不得,只好做罢随她去吧。每到一个地方,她又恨不能把当地的特产全部带回来,分给兄弟姐妹,每次感觉自已象个负重的骆驼似的,背着大包小包,看到大家兴高采烈的分东西,她就得意的不得了,千山万水背回来的东西对她来说个个都是大家没见过的宝贝,其实超市都有卖,但她说不正宗,我也是醉了,只好任由她显摆。悠悠的岁月在我和妈妈的拉锯战中慢慢溜走。
遇到休息日,有空就带她到些特色小饭馆吃饭,虽然嘴上说着不去,但是还欢快的跟着去,看着胃口极好的妈妈吃的大汗淋漓,我也心情极好,决定将这低调的奢华进行到底。我知道,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去饭店吃饭是一种奢望,她的岁月里缺失的这一空白我现在有能力补回来。每到过年过节,妈妈准备的一桌饭菜也让我目瞪口呆,一桌子全是肉食,竟见不到一点绿色,这也是小时候缺吃少穿落下的“病根”吧。妈妈的岁月和我的岁月有不可逾越的代沟,但我们都用爱和宽容把代沟填平。
每到春节前,我就会给她的房子来次大扫除,但每次都要斗智斗勇。她会象防贼一样的跟在我身后,怕我扔她多年积攒下来的宝贝,坏腿的凳子,听不清频道的收音机,不走的老钟表和豁牙的蓝边碗,我会安排她去买个无关紧要的东西支开她,然后象打仗一样快速解决战斗。为了淘汰她那个又大又沉的大尾巴电视,我给她换了液晶电视,但她仍不舍得扔旧的,我只好故计重施,趁她出去后快快20元卖掉,然后给她200元钱,告诉她卖了个好价钱,她兴高采烈地夸我太厉害了。
岁月在善意的谎言中快乐的向前走,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对耄耋老人来说,金钱已没有了吸引力,最爱这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最爱这老有所依的踏实心情。
我是妈妈深秋里的春光,妈妈是我冬日里的暖阳,在这漫长的悠悠岁月中,有我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