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对我而言,作为一种兴趣爱好和追求,没想过在这方面有什么建树,但随着社会的变迁、年龄的增加,对社会、人生思考的不断深入,越发对其爱不释手,甚至“走火入魔”。
我的童年因为父母不识字,家里穷,而且追溯到前几代,没出过一个有文化的人,缺少文化氛围。儿童时代,除每天要学习的课本外,再就是《毛泽东选集》《毛主席语录》《毛主席最新指示》之类的家家户户都有的“红宝书”,小说、诗歌、散文一类的文学作品若干年以后才看到。农村文化生活很单调,没有文化器材,那个时期的主流文化便是战争题材的电影,《白毛女》《红灯记》《红色娘子军》《沙家浜》《英雄儿女等一批文革时期的红色电影,是县里电影下乡,给人们带来的精神食粮,这是唯一活跃人们文化生活的形式,街头巷尾、茶余饭后、闲暇时间,每看一部电影,男女老少都要对电影故事热议一番,年轻人喜欢模仿主角和配角的台词和动作。我最早接受的文化熏陶很有限,这是一个时代的缩影。进入初中阶段,生活圈子大了,校园里出现了“小人书”连环画,诸如《一块银元》《铜壁英雄》《地道战》《卖花姑娘》等等,从同学们手里抢过来,如饥似渴地读着,个把小时便看完一本,感觉不过瘾,可是再没别的书籍、杂志可读,报纸是老师看的,学生一般接触不到,文化生活依然枯燥乏味。但对我的文化启蒙是显而易见的,不过对文学的概念还很模糊。
我爱好文学是参军后的事。军营是一所没有围墙的大学,是培育人才的摇篮,从军营走出去的记者、作家有一大批。连队班排都订有《铁道兵报》,每周可以看到两期报纸,一些战友从新华书店买书和杂志看。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报纸的兴趣渐浓,并开始用津贴费购买军队和地方作家的书籍。除了“四大名著”,朱自清、刘白羽、鲁迅、杨朔、刘绍棠、浩然等名家的书籍外,还买来《中国青年》《收获》《钟山》《新体育》等文学和体育杂志阅读。我读了许多优秀书刊,享受着读书、看杂志和报纸的快乐,从优秀的作品里吮吸着丰富的知识营养,感觉到自己知识的匮乏,一名普通战士的卑微。从这时起,萌生了学习写作的想法,也为我今后的人生之路指明了方向。从1978年到1992的14年,不间断地读书看报、阅读杂志,并练习写作,没人指点、一个人苦苦摸索,创作的小说、影评等均以失败告终,在痛苦中挣扎,在沉重的叹息中深刻反思,丢掉不切实际的幻想,从盲目、好高骛远到务实,一步一个脚印地行走在荆棘丛生的小路上,事实证明,路选择对了并义无反顾地走下去,成功便会向自己招手。1991年是我写作起步的重要一年,我有机会与宣传部门资深媒体人、报社编辑和记者打交道,取长补短,用心写稿、反复修改,不断提高写作水平。之后与文字结下不解之缘,不管岗位怎么变换,始终没有放弃新闻、文学写作,涉猎甚广,散文、游记、杂文、小说、诗歌、报告文学等作品陆续被地市、省部、国家级报纸、杂志采用,并有作品获奖。这里不提新闻写作的收获,单提文学。2005年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了第一部散文集《品味人生》,之后被中国戏剧出版社、香港文艺出版社先后出版《漂泊人生》《漫话人生》《另眼看世界》,50多万字的散文集《流年》《感悟人生》即将由国家级出版社—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
“文学的道路很艰难,但并非行不通。”这是80年代初《解放军文艺》杂志社一位编辑在给我的回信中说的一句话,至今记忆犹新。我曾经有过犹豫,也徘徊过,但我在文学的道路上坚定地走下去,也算成功吧。
中铁十五局集团杭甬项目部 吕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