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深井,我大声呼喊,等待救援……
天黑了,黯然低头,才发现水面满是闪烁的星光。
我总在最深的绝望里,遇见最美丽的惊喜。
——几米《我的心中每天开出一朵花》
最新一期的《朗读者》主题是“父亲”,最后一位出现在舞台上的是一位77岁的老父亲,他叫魏世杰,他对苦难的生活充满热爱,他把破碎的生活缝成了一朵花。
年轻的时候,他的生活全部是围绕着核物理研究,他负责的是炸药部件的性能测试。在一次次的测试中,有着许多场惊心动魄的爆炸。他仍记得那次爆炸,和他一起工作的四位同事在加工炸药时,炸药爆炸,四个鲜活的生命,就在骤然间破碎了,牺牲的同事们,永远消失在了荒远的高原上,但却永久地烙印在了魏世杰的心里,在他心里开出坚毅的花,让他在之后的研究中,增添了勇气和责任。
这样的日子,他过了26年。26年后,他终于完成了祖国交给他的使命,回到了山东老家,可等待他的,依旧是残酷的破碎的生活。
儿子患有先天性智力残疾,智商永远停留在了七八岁的时候,女儿患有精神分裂,在生活的重压下,老伴儿也得了精神分裂。但生活却没有压垮这位老人,他以单薄之力照顾着三位病人,并抽空写作,在他的文字里,女儿的病好了,幸福的生活。
他说,要热爱幸福的生活,也要热爱苦难的生活。他给自己起外号,叫“倒霉老头”。这个“倒霉老头”,前半生献给祖国,在一次次的爆炸、一次次的破碎中给予祖国强大的动力;后半生献给家庭,给予儿女、夫人生的勇气和幸福的希望。
老人的事迹让我不禁想到自己的父亲。在我幼时,家里是比较贫穷的,勉强达到温饱,根本不用提有玩具,有零用钱了。那时父亲务农之外还收过破烂,一次,去一户人家收破烂,看到被扔掉的一只玩具小鸡,就捡了来让母亲洗干净了给我做玩具。尽管生活艰难,但父亲仍是努力让我生活的快乐。大学时支教遭遇意外,远在四千多公里外的父亲辗转着去接我,那时,他刚刚干农活时摔了腿,就那样一瘸一拐走路、爬楼梯……守在我身边。不论他是健康还是病痛,他都是我脆弱时最坚强的依靠。
这便是父亲,魏老先生如此,我的父亲如此,天底下所有的父亲皆是如此。生活或许艰难、活着或许不易,但他总能把破碎的缝成一朵花,盛开在儿女、家人的周围。
作者:中铁十六局铁运公司神朔二指 李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