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虎生
本站通讯员:杨虎生
中国铁建十八局集团公司纪委

当时只道是寻常

  看到朋友转发的一条微信:你已经和很多人,见过了这辈子最后一面,世事无常,你不知道那一次见面就是最后一次……

  读着读着禁不住泪流满面,当年和爹娘最后一次告别的情景浮现在眼前。23年前,我和妻子女儿回老家过春节,爹娘都很高兴,全家其乐融融。

  只是爹有些不太正常,就是睡不着觉,刚扶他坐起来一会玩儿,他又要躺下……我和哥哥姐姐们都以为,这是爹高兴的睡不着。

  按计划,初六我要离开家回单位,爹让我抱着孩子到他跟前(因罹患青光眼和白内障综合征,爹已经双目失明1年多),爹摸摸我的脸和手,又摸摸他孙女的头和脸,嘱咐我在外好好工作。我嘴上答应着,和哥哥姐姐们打着招呼,就转身离开,没有专注爹当时的表情。谁知道,这确是爹最后和我的告别。一个星期后的正月十一,接到爹去世的噩耗,我悔恨的只用拳头砸自己的脑袋,当时为什么不多和爹再说些话呢……

  自去年开始,处于癌症晚期的岳母,身体渐渐衰弱,我和妻子乃至全家人,都“提高了警惕”,4月12日,在医院检查,岳母的各项指标都要很正常,所以,我“放心地”与老人家告别,到天津上班,已经说不出话的她冲我点了点头,笑了笑,又轻轻地拉了一下我的手。怎么也没想到,这是老人这辈子留给我的最后笑意!

  第二天中午,老人家就不幸离世,让我伤痛不已,留下永久的深深遗憾。

  米兰-昆德拉说:“这是一个流行告别的时代,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是的,生活就是这样,从不按照你的设想继续,当时只道是寻常,过后才悔0长悲伤;而且有时好像故意和你捉迷藏,一些事情常常发生的让你猝不及防,甚至恰恰相反,让你惊慌失措,让你格外的悲伤。比如亲人或朋友的离去,或者那些你生命中重要的人的离开,也许你会有所准备,也许你会想象出很多告别的方式,但结果总是发生意外,在你想不到的时间,在你想不到的地点,给你的心灵来一次痛击,令你绵绵悔意,甚至“出乎意料”地难过,而又很无奈,很无奈。

  其实,无常才是生命中的常态,来日并不方长,你不知道那一次转身,就是最后的告别;你不知道那一眼,就是此生见过的最后一面。所以,要珍爱生活中曾经相处过的人,珍惜生命中每一份情谊,珍惜生命中有限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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